英国《卫报》说,《新人生》的书名来自但丁诗篇《新生》(La Vita Nuova)。和《新生》中诗人热爱的少女最终离去一样,在《新人生》中,嘉娜也最终别离奥斯曼,远嫁他乡,成一段不了情。又说《新人生》是一种“形而上的公路小说”( a kind of metaphysical road novel),我想这可能是帕慕克从纳博科夫的《洛丽塔》(Lolita)那里受到了启发,比如穿越全国的旅程,比如枪杀情敌这一场。当然还有那些滑稽的“手表密探”,让人想到卡夫卡《城堡》中K的两个助手。这些小处可以见出帕慕克在描绘土耳其现实时所拥有的欧洲文化视野,实际上也启示了一种阅读传统文化的新路。
关于《新人生》,帕慕克曾谈到,“我是一个真正的很极端的读者,期望书本能开启一个新世界。但是,和我的主人公不同,我也是一个警醒的、有讽刺感的读者;从这个意义来说,我并没有什么极端的观念或者终极期望。如果我像我的主人公一样面对任何一本书,我会找到一种解毒剂,这让我成了少数派,中东的自由主义者。”他更明确地指出《新人生》“影射了一种阅读图书的第三世界道路(the Third World way of reading a book),一种你能读些什么同时能从中领悟宇宙的秘密的观念。”